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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劍-倪淑英

  • 作者:黃健
  • 繪者:半山武夫
  • 出版社:明日工作室
  •   一群看是老弱婦孺的行人,竟是密謀殺死仇人的同門師兄妹!一位十四歲剛遭逢父喪的年輕小女孩,竟然背負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復仇任務!

      此書一開始以復仇為開頭,本來以為是非常困難的復仇計畫,卻被一位小女孩輕鬆的殺死,讓當下的其他人既驚訝又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因仇人已死就不再多想。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行八人的復仇者所殺的人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人,各幫派相繼的追殺倪淑英等一行人。作者在這裡著墨甚多,藉由遭人追殺的橋段來使倪淑英了解江湖上的人並非全是好人或朋友!也使這位正直花樣年華的小女孩的想法逐漸改變,變的無法相信任何人、冷酷無情;但是隨著身邊的人相繼的離去與死去,她到底要相信誰??這復仇計畫到底在哪個環節出錯?殺錯人了嗎?讓倪淑英百思不解!

      然而隨著倪淑英認識了一些可靠值得信任的人後,想法也慢慢的改變,真相也一一的浮現在她眼前,她的殺父仇人竟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本書從頭到尾高潮迭起,讓讀者目不轉睛的讀完整本書,也讓我更相信並非人人都是人性本善!做任何事之前應該要三思而後行,以免鑄下大錯!探究本書倪淑英一行人,就是未探聽清楚仇人是誰,才殺錯人鑄成大錯!

    ◇作者簡介

    黃健,祖籍湖北鐘祥,1966年生,現居湖北隨州。從事過很多職業,現是自由撰稿人。

    生來喜愛好玩又有意義的事,有無限可能的事──武俠小說是,詩歌是,讀書也是。閱讀與寫作,正是我的兩條腿,它們不是讓我以達到某個彼岸為目的,而是讓我的整個行走過程,變得更有意義和無窮的樂趣。


    ◇作者自序 

    三十多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她有多大了?我那會兒也不大,十一二歲的樣子,就模糊了她的年齡,覺得──總跟我差不多吧。那一年,她家裡險遭滅頂之災。

    她的父親,那當然了,是她們全家的頂樑柱,在一個軍用渡口當主任,一個小小的尉級軍官,管著幾十艘木船和一群懶散的船工。他接到一紙軍令:大軍遠征即將過河,令他提前做好安全保障。這個父親平常工作不多,無聊又荒蕪,此時有事可幹,興奮異於尋常。他沽來好酒,與部下和船工們祭拜河神、船靈,還飲酒歡慶,一時間渡口彩旗飄舞,鑼鼓喧天,他們準備為大軍送行,預先熱鬧了好幾天。

    當大軍兵臨渡口,這個渡口主管卻酩酊大醉,拍臉、澆水,怎麼也弄不醒來。船工無人指揮,河邊混亂一片。大軍長官是位著名上將,勃然大怒,當即命令對他實行戰場紀律:槍決,立即執行。女孩的家人全嚇壞了,他們嚎啕大哭:天啊,天塌了呐!

    這個女孩不同凡響,不願坐等父親死去,她抹掉眼淚,央求上將說:我父親為祈禱大軍出征獲勝而飲酒,他念及將軍的神威,想像大軍凱旋而歸的情景,一高興多喝幾杯就醉了;請將軍看在我父親年老、平時盡職盡責的面上,饒他一回。

    上將拒絕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雖盡職,戰時誤大事,不槍斃他難以服眾啊。

    女孩說:我請將軍將我同父親一道處死,因為我父親死了,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上將說:可是這裡又沒有你的錯,我幹嘛槍斃你。

    女孩又說:我求將軍等我父親酒醒之後再行刑,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

    這回上將答應了她。

    女孩見醉臥不醒的父親暫時不會死了,她果敢毅然地轉身,大聲呼令船工們掌舵開船,她指揮若定,迅速有效地恢復了渡口秩序。她自己也跳上一艘船,親手撐篙、搖櫓,運渡士兵。船行水中,她放聲歌唱:

    河水啊你無窮盡地流,

    我的爹爹卻要被砍頭。

    我手握船櫓使勁地搖呀搖,

    一心盼望將軍早日滅掉敵寇。

    歌聲悠揚、淒清,飄蕩在河面上,河兩岸、船上的人們聽了歌,無不為之動容,都替她難受。屹立于萬軍之中的上將也十分感動,神情變得陰鬱。等大軍按時有序地全部渡了河,上將下令免除女孩父親的死罪。

    隔日女孩的父親酒醒了,聽到旁人的敍述,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對女孩說:我的這顆人頭是你替我撿回來的呀,我的女兒!

    女孩害羞地紅了臉,忸捏著說:我也不曉得我怎麼有那樣大的膽!

     

    看到這裡,有些讀者要會心地微笑了:這不是一個現實中的故事吧。對,這是三十幾年前我讀到的故事。女孩名叫女娟,是有數的幾名能進入中國歷史文獻記載的少女之一,那位上將也是位歷史名人,他是春秋時期的晉國名將趙簡子(也是在著名的「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裡,剿殺得中山狼無路可逃的那個狠人)。這自然是兩千多年前的舊事了。可是三十幾年前,通過閱讀,在我十一二歲的、純淨少年的心靈裡,女娟復甦了,她就像我生活中的朋友一樣親切、可敬。三十年來,她就呆在我的體內,伴隨著我的呼吸,她那被歷史記錄固定的生命,也像是在緩緩生長。她已漸漸變成我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給《倪淑英》寫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女娟。女娟和倪淑英之間有必然的聯繫嗎?我可看不出來。實際上,她們間的差異那樣大,女娟幸運地救下了父親,倪淑英再怎麼拼命,也不可能救活她父親。她能做的,只是替父親報仇──在她還年幼的時候。女娟「撿回」了父親的頭,倪淑英卻帶著別人的頭行走了上千里路。

    因此說,這是一個過於殘酷的故事。是一個小女孩在煎熬中快速成長的故事。她在半年的時間裡,擁有了別人可能一生才能有的生命提升。在這個故事裡,倪淑英由一個也有著純淨心靈的小女孩,變成一個殺人狂魔,然後她再試著一點點變回她自己──她當然不可能完全變回去,但她竭力想變得更靠近過去一些──我看著這個過程,就像我小時候看女娟站在船上,歌聲飛揚,我屏住了呼吸,我提心吊膽。雖然我明明知道,她們依據自己的生命之力,正在創造、而且也確實創造了奇跡。

    這等於說,倪淑英跟女娟一樣,也是個傳奇人物。而在我們平庸的生命裡,那是我們傾注怎樣的渴慕之念才能一睹芳容的傳奇之人啊。我愛她們,以至於模糊了她們的乃至是我自己的年齡,我這時就像還是那個三十幾年前的小男孩,絕不再長大,我心地乾淨,滿懷善念,我需要她們活著並且幸福、美好。

    這是個撥動心弦的故事。我的一個在電視臺做攝像師的朋友,偶然間讀了這個故事。他激動難寧,對我說:你一定不要讓它隨隨便便就拍了電影,你得等我的女兒長大,讓她扮演倪淑英。說這話時,他女兒才一歲半,距她長大到倪淑英那年齡,能承擔那麼殘酷的世事,還有誰也不知道世界會如何演變的十餘年。被他的大手緊握,我就明白了:這也是一個渴慕奇跡的人,是拒絕長大的人呵。他幾乎像我一樣愛倪淑英,真是好,這個世界有這種人,它就是還不算賴。

    這就是我在故事開始前要說的話。我盼望著倪淑英也能進到你們的心田,就像三十幾年前女娟走進我的心間一樣,她呆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無聲無息;歲月流逝,我們老去,可是她只緩緩生長。她以此確保住我們心底那一塊純淨的、渴望奇跡的、拒絕長大的空間,不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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